〔巍澜〕特调处不得不说的一周两会 03
*一个原著全员追剧版镇魂的故事
*沈赵午夜小剧场
“用普通方法怕是寻不到踪迹，”沈巍道：“这根线搭到了另一个时空，就像现在说的…平行世界。不过我看应当没有恶意。”
正因如此才不对劲，赵云澜也自然一清二楚。他从旁边电脑包里掏出黑皮本，翻开来垫在电脑底座下，然后抬手放出一道黄符按在屏幕上方，低念了几句咒。
要说用封建迷信打败现代科技的这一手，还是他同沈巍学的，对于徒手把图片抓成3D效果这种操作，赵云澜简直无话可说，唯有跪服。
很快地，记事本的扉页上显出一行字：「时悦影视，优酷出品，镇魂魔鬼。」
赵云澜：“……这每个字儿都是中文汉字，连在一起我怎么就看不懂了？”
沈巍在一旁浏览界面。赵云澜把本子收起来，见他鼠标使得很是不利索的样子，玩心顿起，一手环住他的腰，一手从他身后绕过去，盖住沈巍放在鼠标上的手，在他耳后呵着气道：“看简介像个励志片啊…其实吧演员挑得还不错，就是老楚壮了点，汪徵呆了点，嗯，祝红的造型比本人好看很多嘛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便感觉两道不善的目光投在他身侧。由于这个姿势让沈巍很是不好意思，斜睨他的冷冷的眼神里还掺杂了三分含羞带恼。赵云澜从善如流地补上后半句，“不过怎么样和我都是没什么干系的，天底下第一大美人在我身边呢。”
沈巍不答。赵云澜又道：“媳妇儿你看，我们在这像是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兄弟情深啊，怎么说呢，怪失落的。”
沈巍：“……这样也好……”
赵云澜点开播放，收了手坐正。然而正襟危坐实在太难受了，还是往沈巍身上靠去，道：“你结界设了吧？要让夜班的那几个知道，这脸没地方搁。”
理直气壮，正气凛然。
沈巍点点头，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些：“嗯。要开始了。”
主题曲的旋律乍然流出，让赵云澜无端翻起一种真正是在讲述他们所在世界的情绪。他不得不承认，还挺带感的。
他咂嘴道：“外文歌，比我们这个乡村神魔风格洋气多了。”
“富贵版的山河锥？有钱，有钱，这个道具至少要一块一。”
“四圣齐活了，一个个花枝招展金光灿灿的，搁谁不想抢一把手呢。”
赵云澜这人就有这毛病，不论多鸡毛蒜皮的槽，一视同仁不吐不快。有时候沈巍接不上话，也就安静地听他叨叨。
赵云澜敏锐地捕捉到沈巍淋雨下跪的片段，假装没看见似的直接略过了，对后面的场景剪辑继续发扬嘴炮精神。
片头结束。
“镇魂。”沈巍低低念了一遍屏幕上两个金属感极强、铁划银勾的大字。
「第一集。本故事纯属虚构。」
开头先交代了剧设世界观，大概是超出了人民教师的理解范围，沈巍全程保持沉默。赵云澜一声不吭地看完之后，反而意外平静地接受了——这个平静的判断标准是没有使用不文明词汇。
“这什么玩意呢？”赵云澜道，“那我的人设好歹得是个宇宙卫士，镇魂令主这名头太小，压不住。”
普天之下也就这个人敢说这种话了——沈巍极其投入地想象着他拯救宇宙的场面。
「沈巍唰地拉开黑板：“……所以今天的主题就是，从基因的角度探讨物种的变异。”」
“啧啧沈老师全剧第一个镜头，可以啊。”赵云澜舔了舔下唇，“这个角度看还真有点像你。”
“我不就在这里么？”沈巍语气平板，可听在有些人耳朵里就有别的意思了。
“哟，闻闻这是谁家的醋坛子翻了呢。”赵云澜只怕沈巍没反应，瞧这副模样就来劲了，就着这个姿势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，沈巍干脆利落地锁紧了怀里的人，把他的各种邪念扼杀在了摇篮里。
赵云澜无法作妖，嘴皮子却还是能动的：“沈教授什么时候转行生物基因学了？其实我们也可以探讨探讨人体构造…”
沈巍慌慌张张捂住他的嘴。
「 凌晨两点半，郭长城报道。」
“还别说，这鬼片效果百分百还原。小郭本人和剧里面一模一样出息，我赌待会他进了特调处五分钟之内吓晕。”
沈巍失笑：“你那时候太嫌弃他了。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，”赵云澜横眉竖目，“难道我现在不嫌弃他么？”
“不过沈教授，我们当时不太熟吧，你哪瞧见我看不起那个废物点心的？”
作为一个优秀的精分人才，赵云澜对自己两面三刀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的形象产生了一点怀疑。
沈巍低笑道：“你怎么想的，我会不知道吗？”
赵云澜觉得自己身为情场老手，成熟稳重的男人，是不应该被人三言两语撩拨的，可惜他不争气的老脸被身后人胸腔里闷着的笑意震得发烫。
他戳戳身后的人：“哎，真挺好奇怎么拍我俩的，能过审？还是说那边民风这么开放？”
赵云澜总有办法把自家男人堵到语塞。
「赵云澜勾着郭长城进了大门，兜里掏出个棒棒糖给他，支使小新人剥开糖纸：“刚开始戒烟，嘴里总得叼点什么。”」
赵云澜不可置信地直指屏幕：“不是吧，老子第一集一出场就戒烟？真的不会中途暴毙吗？！”
沈巍恨铁不成钢地掐了把他的腰，无奈道：“倒省了不少心。”
「特调处的人脸都一一过了一遍，大庆顺着螺旋式楼梯的栏杆滑下，一溜烟化成一只圆润的黑猫。」
赵云澜：“死猫出场这么骚的？怎么这时候就戴金铃能化形了，还西瓜头背带裤，几千年的老妖了扮什么可爱呀。”
沈巍斟酌了一下：“嗯…这只咪咪看起来挺，匀称的。”
「随着一声爆破之响，一个蓬头垢面的技术员大踏步走出来。郭长城：“赛…赛亚人？”
超级赛亚人林静在烟雾中绽放一个朴实又热情的笑容：“这个名字我喜欢！”」
赵云澜先是对着这个满脸灰的爆炸头愣了几秒，然后疯狂捶地大笑三百回合：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科技界的国民老公，我佛了，我真的，林静就等着被我揪一年吧。”
场景转换，黑黢黢的鬼影，抱着书的女学生，只一小段沈巍便了然：“龙大的那件案子。”
果不其然，第二日赵云澜就骑着机车骚包地赶到了案发现场。
赵云澜笑嘻嘻地道：“接下来该男女主见面了，一见钟情什么的？”
沈巍却没有什么表示，手心甚至微微发汗。
电视剧都是以上帝视角拍摄的，也就意味着，角色一切自以为的隐秘都会暴露在所有观众面前——他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了。
这件事有些久远，不过却是后来一切波澜的起头，赵云澜想了想道：“是不是该感谢命运的安排，按理说这种案子我出面不合规矩，不过当时其他人都抽不开身。”
沈巍无言：“是感谢命运的算计吧。”
「郭长城惊叫着从二楼摔下去，赵云澜想抓却扑了个空，他从窗台往下看，一下子便撞上了沈巍的目光。」
“不是，这怎么有种潘金莲的即视感呢？”赵云澜话说到一半便怔住了。他们的初见，差不离是这么一副场景。如果非要演绎出来，没有人会比眼前的这位演员做得更好了。
「“免贵姓沈。”」
岁月长河里的惊鸿一瞥，往事种种，昨日重现。
第一次见他时赵云澜只当他是陌生人，对当时的细节几乎没有印象了，只记得沈巍一直回避他的目光，以及若即若离的古怪态度。往后他见过午夜梦回时沈巍温柔至极的眼神，见过他眷恋又克制的眼神，见过他情动时难以自抑的眼神，但唯独堪堪错过了这一眼。
若向人间借回眸。
——那是怎样的一副神情，将所有惊诧、无措和痛楚都揉进深情的汪洋，直接把赵云澜的心撞出了重重叠叠的回响。
从来不是萍水相逢。
他打小就觉得“一眼万年”这个词又酸又矫情，却在这一刻恍然大悟了。赵云澜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意识到，在那很长一段时间里，他错过太多太多了。他得多不是个东西，才会心安理得地把十万大山的重量压在沈巍身上，教他永世不得超生，一千年一千年地风雨辗转，守他一世一轮回死生不见的无期徒刑？
「赵云澜道：“沈巍，好名字。”」
赵云澜只觉得脸上辣得慌：“我就没见过脸皮厚成这样的，哪带这么自夸文化水平的。”
沈巍没有回应他，静默了一会才淡淡开口，温柔的口吻如同南风过境，似一片薄而干净的羽毛轻轻落在赵云澜的心尖。
“我也觉得很好。”
「李茜心神恍惚地穿过走廊，在转角听到一声猫叫，蹲下看到大庆，难得笑了起来：“好胖的黑猫啊，你是迷路了吗？”」
赵云澜瞧着大庆翻白眼一脸“人间不值得”的神色，简直和真猫如出一辙，喉咙里噎着一团激情慷慨的笑意差点背过气去。
「办公室。赵云澜在里头向李茜问话，大庆被派到外头守门。沈巍来时正听到他嘀咕的最后一句“回头要好好坑他们一把……”。不禁低头笑了笑。」
赵云澜了然：“原来这饭桶喜欢背着我发牢骚呢，下次他出外勤我先安个窃听器。”
沈巍笑道：“剧本加的戏，就不必怪大庆了吧。”
赵云澜道：“不啊，我越来越觉得这剧在细节方面尤其写实。”
「赵云澜：“我猜到我们还会再见面，但没想到会这么快。”
沈巍：“李茜是我的学生，我来带她回去。”」
赵云澜酸溜溜道：“原来你俩关系这么好的啊？”
沈巍想笑但不敢：“只是听过我的课，我都不认识她。”
赵云澜：“行啊，那沈巍同志，你来这到底只是要带走这女学生呢，还是干嘛？”
沈巍顿了一会儿，才一板一眼地道：“为了见你。”
大概在黑暗的伪装之下，升温的脸颊也可以当作是空气闷热。
赵云澜回头偷了个吻。
「赵云澜搭上郭长城的肩，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：“盯紧他们两个。就算是李茜跟丢了，也要把这个沈教授给我盯死了。我有直觉啊，这个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。”」
赵云澜简直想为自己拍掌：“有觉悟。可不是么，不止不是省油的灯，还是你未来老婆哈。惊不惊喜意不意外。”
沈巍：“……别胡说。”
「郭长城用他生怕跟不丢的走位成功把自己迷失在了大街上，把神志不清的老人送回家，陪她聊了一会，正想离开时，变故陡生。」
面对这样的特效，纵是老古董沈巍也有些汗颜。赵云澜道：“我靠，这团乌漆墨黑的串戏了吧，真的不是柯南里面的凶手吗？！”
「眼看郭长城就要被击中，一只傀儡挡在了他身前。郭长城颤颤巍巍地放下手，又吓了一大跳：“这…这什么？匹诺曹啊？！”」
赵云澜不忍直视：“老楚还会驱使匹诺曹？这么拙劣的道具是哪条沟里捡的啊。”
沈巍：“简介上说楚先生是傀儡师。”
赵云澜：“一代尸王颜面扫地，这也能忍吗，这群人是凭什么底来消遣我的？？大人求求了，放出您的小傀儡给我洗洗眼吧。”
五秒后，赵云澜摸着怀里傀儡的白骨胳膊一脸安心。
看着屏幕里那两人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，往沈巍膝盖上一拍：“哎，你知不知道老楚和小郭搞那啥的事儿？”
沈巍很想说他不知道，但记着赵云澜让他别老是装，于是他说：“你专心看吧。”
「沈巍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，面沉如水，眉峰微锁。镜头特地给他手中的纸留了几个特写：特别调查处，赵云澜。」
“大人以前也会这般偷偷查人资料么？”赵云澜挪揄地坏笑，顺便欣赏了下屏幕里“他”的一寸玉照。 他不得不说，这破烂剧的选角还是能品两下的。乍看这人一嘴胡子拉碴，但其实风韵犹存。这个词这样用应该没错吧。
沈巍缄口不言。
怎么可能没查过，当然连底都翻了个透。
「 “你还有我呀。”
“沈巍。”
“无论你做什么决定，都不要后悔。”
“还没请教，你尊姓大名啊？”
男人把棒棒糖塞进对面的人嘴里，打断了他的话头。他挑挑眉，神情与千年前那趴在大石头上没型没款的青衣神君如出一辙：“昆仑。”」
沈巍整个人都有点恍惚。其实这同他们最初相遇的场面几乎没有丝毫相似，但他仍有些醉进去了，大概只因是他沈嵬遇上昆仑君，其余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了。
「我找了你一万年，希望你还记得，我们有约。」
赵云澜只想祭出镇魂鞭勒死自己：“一万年前的棒棒糖，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黑科技？还有这个见鬼的造型，大家简单生活不好吗，这他妈是匈奴头头还是突厥王子啊我靠？？”
他连珠炮似的继续道：“等等这时间不对啊，怎么还乘了一倍，编剧是不是人，是不是人啊！简直丧心病狂！”
沈巍的脸却毫无预兆地涨红了，这呆头鹅还沉浸在回忆杀里没出来呢。他只是在想一件事。
……那个糖，是从他嘴里拿出来的么？
赵云澜指指电脑，凄然道：“你还找了我一万年。”
其实对过去的沈巍而言，他很久没有过时间流逝的感觉了，无论千年还是万年，其实都没差。
“都是编的，”沈巍并没有陪他演的意向，慢条斯理地道，“况且我找你需要这么久吗。”
这话说来轻巧，他在昆仑君的魂魄作上标记，此后生生世世的轮回，循着一点微光就能在汹涌人潮里再度找到那个眉目依旧的人。
——就好像是多么了不得的事一样。可是这样之后呢？躲在暗处看上一眼又一眼，再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人间。
赵云澜觉得自己又要不行了，他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起来。深夜潜入特调处，就为看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，搞得人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宁。
「镜头切至特调处实验室。 」
总览内里的布置，赵云澜真情实感地喷了：“我就说看着眼熟，敢情是快乐星球啊。”
「祝红给林静喂小鱼干。林静：“好吃好吃。……等等你说这是什么？！”
祝红：“小鱼干呀。哎呀，敢和副处抢食吃，你完了。”
林静表情扭曲抱头哀嚎。」
赵云澜：“……这个人神共愤的蠢样我真是遭不住了。原本吧假和尚又傻又贱，放在这剧里只剩傻了。”
沈巍默默地为那位阿弥陀佛了一下。
「龙城大学。
赵云澜见李茜离开，下了摩托状似无意地路过，沈巍也不避他，迎上去道：“赵处长。”
赵云澜佯作惊讶：“这不是沈教授嘛，还真应了那句老话，人生何处不相逢。”」
赵云澜：“哎，这可是你自己要撞上来的。你以前要能不那么扭捏，咱俩至于拖沓这么久么？一波三百折的，真够写本千万字小说。”
沈巍：“……”
是当别人都瞎了，瞧不见屏幕里赵云澜偏向一边的得逞的笑？
「赵云澜：“哟，连地星人都知道啊，沈教授果然是一座宝藏。”」
赵云澜软声重复着台词，一句话转三个调：“沈教授果然是一座宝藏那。”
黑暗里发现不了什么，赵云澜自个脑补着沈巍发红的耳根，贱兮兮地笑起来。
「李茜从教室出来碰见沈巍，不小心撞掉了手里的书。沈巍跟着她蹲下来，无意看见她的吊坠，神情严肃而冷冽。」
赵云澜凉嗖嗖道：“哟，还相视一笑啊。”
沈巍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尖，低下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，很轻的一声响。
……虽然他还没弄懂这股尴尬是因何而来，明明他是清白的。
赵云澜啧了一声：“小姑娘轮回晷都敢挂脖子上，是嫌命太长吗。”
沈巍：“此时定然已经换过命了，她还不了解圣器力量的可怕之处，又或许是电视剧进行了一些改编。”
「楼道里的灯忽亮忽暗，似乎整栋楼都在隐隐摇晃。沈巍猛地拉住李茜飞速往前跑，躲进一间空荡的实验室，李茜吓得面色惨白，扑进沈巍怀里颤抖。沈巍揽住她，低声安抚道：“放心，有老师在，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」
赵云澜一把无名火终于烧到头顶，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沈巍怀里坐起来，回头狠狠瞪了沈巍一眼。只见那人无辜地眨眨眼，抬头看着他：“我可不会这样。”
赵云澜扭过头不想理他，哼哼唧唧地：“我不管，你就是给我戴绿帽了。”
比窦娥还冤的沈巍无计可施，绞尽脑汁挤出了一句：“你…乖点，我给你买糖。”
赵云澜这下更七窍生烟了。他想起前面有段他拽得二五八万地坐在摩托上，远远偷窥沈巍和李茜聊天，愤愤不平地道：“你说我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整天叼个棒棒糖合适么？像话么？”
沈巍看起来很想揉一揉他的乱发，于是说干就干的斩魂使动手了：“我觉得挺好。”
赵云澜哀己不幸怒己不争，然而之前的片段里有句话一直萦绕在他耳畔，甫一想想，就一点脾气都闹不动了。
「沈巍坐到李茜旁边。李茜的脸色仍是苍白的，有掩饰不住的忧郁苦涩，她问道：“教授，拼尽全力守护一个人，真的值得吗？”
沈巍简短地道：“值得。”」
画面里沈巍停顿了一瞬，但那看起来并不是在犹豫如何回答，更像是借这短暂的间隙，偷几分刻骨的思念来，隐隐流露出无法撼动的坚定。
分明是陌生的脸，陌生的场景，不着调的改编，赵云澜的心仍被狠狠攥住了一角。因为他深知，若换作身边这个人，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出一样的答案。包括赵云澜接电话时，沈巍迅速敛起脸上温和的神色，在他身后深深凝视他的那个烫人的眼神，甚至让他觉得直接透过屏幕烫在了自己的心口，有好一段时间难过得要命。
这不是赵云澜第一次捧着他的真心了，但就算重新明白多少次，也并不代表他承得起这份情。他不知道该怎么说，任何言辞都是苍白而匮乏的。但向来不服天地不敬神佛的他，无论是赵云澜还是昆仑君，此刻对这世间却蓦然生出了几分感激。
他活这漫漫长长的一辈子，漂萍般辗转四方，然而所幸的是不管变成什么样，仍在知晓或不知晓的任何时候，被心爱的人拼尽全力、不计所有地守护着。
谢临人世久。
- tbc -
他们终于看到第一集了 令人窒息的进度 ：）
5k里面搜一个敏感词 刺激
